西汉对乌孙分裂和衰落的应对失策及乌孙国的兴衰(4)

乌孙国的衰亡

东汉以后，有关乌孙的史料相当稀少。《后汉书.西域传》没有为乌孙单独立传，唯有《后汉书.班超传》中略有提及。班超给汉章帝的上书中说：“乌孙大国，控弦十万”。东汉的明帝、章帝年间，乌孙国仍然由大小昆弥分治，国势衰弱。

据《汉书.西域转下.乌孙传》记载，“乌孙国，大昆弥治赤谷城，去长安八千九百里。户十二万，口六十三万，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。”至汉朝派遣冯嫽为特使分别册立乌孙大小昆弥后，由于乌就屠不肯把属于大昆弥翕候的部众全部归还大昆弥，汉朝派遣常惠率领三校尉在赤谷城屯田，并为大小昆弥划分人口和统治区，当时大昆弥为六万余户，小昆弥为四万余户。《后汉书.班超传》记载：“乌孙大国，控弦十万。”二者对比可见，到东汉汉章帝时，乌孙可出征打仗的兵员已比西汉后期锐减八万多人，与《汉书.西域转下.乌孙传》记载的末振将为小昆弥时期，末振将之弟卑爰疐纠集叛逃康居的八万部众正好相符。这八万乌孙人长期寄居在康居国，难免与康居人联姻结亲生存下去，这应该是北魏时期乌孙之西【郅支单于曾经盘踞的塔拉斯河一带】的悦般人的族源之一。

公元五世纪以前，乌孙国与中原政权仍然保持联系。乌孙曾经向曹魏政权进贡，“无岁不奉朝贡”。

乌孙国国势久衰，先后遭到鲜卑首领檀石槐于147年-约167年间及拓跋首领郁律于318年等多次重创。乌孙可能并未因此南迁葱岭(帕米尔高原)，而是避居天山山中。

中国的《乌孙研究》提到北魏以后，没有有关乌孙与中原政权联系明确史料。北魏高僧宋云、慧生西行取经，走遍葱岭及其以南，不见有乌孙国。然而《魏书·西域传》却记载天山腹地有乌孙与悦般两国。

魏晋南北朝初年, 位于乌孙西北的乌孙故地出现了一个新的国家──悦般,这个国家民众的族源主体当是西汉晚期叛逃康居的小昆弥乌孙部众，和康居和郅支单于相互勾结侵扰掳掠的乌孙大昆弥部众，以及北匈奴迁徙欧洲时滞留在乌孙之西的老弱病残的匈奴人。西边大昆弥所统治的地方则仍为乌孙国。及至北魏一统北方，乌孙都有向中原政权进贡。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在位其间，北方逐渐统一，北魏国势日益强盛。。北魏太武帝希望联合悦般夹击柔然，太廷三年(437年)董琬、高明出使西域期间可能曾经会晤悦般王。太平真君九年(448年)，悦般遗使北魏求援，希望东西合击柔然。根据《魏书·西域传·悦般传》的记载，悦般在西域活动的时间应该不长。有关悦般的记载始于北魏太武帝太廷三年(437年)，董琬、高明出使西域，最后的记载在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九年(448年)，前后大约12年。

早在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太延三年(437年)之前，蒙古高原的柔然曾经数次攻打乌孙国。柔然曾经与悦般联手，夹击乌孙，乌孙被迫西迁天山山中。乌孙西迁后，柔然和悦般两国瓜分乌孙的土地，悦般迁入乌孙故土，位于乌孙西北。后来柔然与悦般反目，屡次交战，时间在柔然大檀可汗(414年-429年)在位期间。另一说时间可能是柔然君主社仑〔402年-410年〕或后来的斛律(410年-414年)在位其间。乌孙约在五世纪初至五世纪中叶南迁至葱岭。他们被塞人所同化，不再独立成国，在史籍上消失。

60多年后，隋炀帝准备经营西域，令大臣裴矩向西域商人调查西域诸国情况, 写成《西域图记》三卷, 《隋书》卷八十三《西域传》根据《西域图记》写成, 其中不见乌孙国。专家推断葱岭乌孙部众不多, 很快被塞人所同化, 逐渐融入葱岭及以南的各民族中。魏晋南北朝以后，原居于汉代乌孙故地的乌孙人融合在铁勒、突厥诸部中。有俄罗斯学者认为乌孙和邻近部族在五世纪中叶臣属了嚈哒人。